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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小别胜新婚(1 / 1)

程咬金顺利地通过了第二道联营。时间不长,他骑着大棕马来到了第三道联营的近前。防守第三道联营的非是旁人,正是咄苾。老程一看是他,心里也有点打怵。因为他知道咄苾虽然年轻,却文武双全,心思缜密,很难说得动他,真要打起来,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再看在咄苾的身后有数千名骑兵,军容整肃,排列整齐,蓄势待发。咄苾骑着一匹白马,手里提着一杆大戟,那真是眼角眉梢带着千层的杀气,身前背后带着百步的威风。老程把大棕马带住嘿嘿一笑,躬身施礼说:“咄苾,你还好吗?”咄苾在马背上还礼道:“程咬金,你可真令我刮目相看,你一个人竟然能闯破两道联营?难道那些人都喝了你的迷魂汤,把你放过了不成?”“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都很了不起,不过,在我看来,你最了不起,你将来前途无量啊。”“你少和我绕圈子,你要干什么去?”“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并非要回洛阳搬兵,而是要去找义成公主。”咄苾听了,也是一愣,问:“你为何要去找她?”“我想你是个明白人,你想一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始毕可汗是不是上了高句丽使者高峰的当?我希望你回去好好劝说你大哥,我们双方冰释前嫌,既往不咎,重归于好。你们东突厥只有在大隋的保护下才有希望,才能站住脚呀。俗话说得好,做人可不能忘本啊,当初,如果没有隋朝天子的帮助,你们东突厥恐怕早都被西突厥给灭了,还有今天吗?哦,现在翅膀硬了,就要和大隋对抗,真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啊。想当初,冒顿控弦四十万都不敢把刘邦怎么样?那时的西汉刚刚建立,刘邦手下都是些老弱病残,你现在敢把隋朝天子怎么样吗?即便你们把隋朝天子杀了,他还有儿子,儿子继位后,还会找你们算账的,是也不是?我可不是吓唬你,大隋幅员辽阔,如今隋朝的军队已达一百多万,你认为你们有战胜隋朝军队的把握吗?”咄苾低头不语。其实在咄苾的心里,他也不赞成始毕可汗此时对隋朝用兵。因为不管怎么说,当初大隋帮助东突绝建国,后来,启民可汗病重,又来看望他,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大隋对东突厥都是无话可说的,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呢?而且,从周边的形势来看,也只有和大隋搞好关系,才有可能长治久安。高句丽偏居一隅,虽然说实力也很强大,但是,综合实力和大隋还是没法比,他们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那你去找义成公主又有什么用?”咄苾问道。“你别忘了,义成公主,可是我们隋朝天子的妹妹,是娘家人,我们有难,去找她帮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老程一乐:“我和义成公主接触过多次,咄吉士曾经两次想要非礼她,义成公主誓死不从;俟利弗设也曾经偷看过义成公主洗澡,正巧被我撞上了,被我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个狗啃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义成公主似乎对你情有独钟。”咄苾听到这里,脸上一红,问道:“这与两国交战又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有关系了,义成公主远嫁到你们东突厥,其实,也是很不容易的,尤其你父亲的年龄那么大了。她过得也很苦,我倒是希望你们俩能有一个好的结局。你若放我过去的话,我去拜望她,我倒是乐意为你们俩保媒。我曾经多次替她解围,我不敢说,在她的面前说一不二,但是,说话肯定是有分量的。”咄苾寻思老程说这话也不算过分。老程问道:“那你身上可有什么信物?让我带去交给义成公主以此表达你的真心。”咄苾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块玉佩交给了老程,说:“此玉佩一直跟随着我,她也曾经见过,你且带去交给她吧。”老程把玉佩接过揣在怀里说:“很好,我相信你对义成公主也是一片真心,然而,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心有灵犀,看问题,看事情不谋而合。对于东突厥的军队围攻隋朝天子一事,我想义成公主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因此,我希望你,其一,在始毕可汗的面前多做工作,两国罢兵,重修于好;其二,最好能把高峰那个王八蛋给我抓起来,送到隋朝天子的面前治罪。不知你意下如何?”上午。义成公主的帐中。义成公主得知始毕可汗带领四十万军队围攻隋炀帝及其所带来的军队,心中十分忧虑。她在帐中坐立不安。她命冰儿一会儿去打探消息,一会儿去问问前方的战况,每当听说东突厥的军队和隋军交战,她的心都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就在这时,冰儿又从外面走了进来。“冰儿,前方战况如何?”义成公主急忙问道。“回公主的话,始毕可汗率领四十万大军把隋炀帝和隋朝的五万军队困在了雁门关,已经有十几天了。如今雁门关内粮草快要断绝了。”“啊?那可如何是好?”义成公主一听,唬得脸色苍白。这就叫不是亲不挂心啊。“公主,程咬金来了。”“程咬金?他不是和隋炀帝他们一起走了吗?”“他是突破了三道联营才回来的。”“哦?他一个人突破三道联营?”“正是!”“他可真了不起,快请他进来。”“是!”冰儿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时间不长,老程从帐外走了进来,躬身施礼说:“公主,程咬金给您请安了。”“程咬金,不必客气,你一路辛苦了!”义成公主见程咬金,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满头大汗,亲自给他倒了两碗茶,“快喝点水吧。”老程也确实是渴了,他也不客气,接过茶碗,把两碗茶都喝了,心里痛快多了。一路上,幸亏老程换了那匹大棕马,要是他自己骑的那匹马,恐怕早已经被累死了,即便如此,那匹大棕马也累得够呛,呼呼喘着粗气。程咬金就把前方的战况向义成公主做了汇报。义成公主听了,紧锁双眉,却是一筹莫展。程咬金从怀中拿出隋炀帝的亲笔信递给了义成公主,信上大致的意思是说,隋炀帝和随行的文武官员、女眷,以及五万军队被始毕可汗的四十万大军困在雁门关内,形势十分危急,请义成公主想方设法解救。义成公主看完那封信,急得眼泪流了下来。“现在皇上被困在雁门关内,东突厥的军队随时都有可能攻进关内,真要是那样的话,你哥可就活不了。而大兴城和洛阳距离雁门关太过遥远,如果回去搬兵求救的话,拖延时日,就算军队赶到了,皇上他们在雁门关内也被饿死了。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我们想到了你,我冒死突破三道联营前来给你送信,希望你看在你们兄妹的情分上替陛下解围。”义成公主慨然叹道:“虽然我人在东突厥,可是我的心没有一日不在大隋呀。我不敢自比王昭君,但是,我希望自己将来能像她那样长期维护两国的和平。并非我不想搭救于他,可是,我一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方寸已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啊。”老程察言观色,可以看得出,义成公主是想搭救隋炀帝和众人的,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老程在来的路上就盘算着,他料到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公主,要不这样吧,你给始毕可汗写一封信,信上大致的意思就说西突厥射匮可汗和铁勒部的契苾歌楞联合起来率军二十万攻打东突厥的于都斤山,后方空虚,形势危急,让他赶紧调兵回来。这样一来,始毕可汗担心后方的安危,必定会撤军,雁门之围自然就解除了。”义成公主一听,笑道:“程咬金,还是你脑子转得快,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给始毕可汗写信。”老程过来,亲自给义成公主磨墨。义成公主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书信,然后,交给心腹之人火速送往雁门关。等到把这件事处理完了之后,老程笑说:“公主,我还有两句闲篇,不知当说不当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义成公主对老程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多次在关键时刻帮她的忙,她心里也很是感激。“公主,你一个人远嫁到东突厥很不容易呀。你为大隋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和幸福,你心里的苦恐怕是一般人无法体会的。我的意思是,启民可汗已经过世了,你还这么年轻,你该为自己的幸福考虑一下啊。”老程的一席话说得义成公主心里热乎乎的,热泪盈眶,她觉得老程真是个善解人意啊,事到如今,还有谁会关心她的终身幸福呢?义成公主叹息了一声:“我一弱女子来到东突厥,身不由己啊,按照他们的礼法制度,启民可汗去世之后,我就得嫁给新任的始毕可汗。如果将来始毕可汗有什么不测,将会由俟利弗设继承可汗之位,到那时,我还得嫁给俟利弗设。可是,这两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始毕可汗心肠歹毒,刻薄寡恩,翻脸无情;俟利弗设不学无术,整日只知道吃喝嫖赌。我命苦啊!”义成公主感觉老程就是自己的知己,她说到这里,哭泣了起来。“公主,此间没有外人,我就把话直说了吧。我认为你和咄苾还是比较般配的。临来之时,我和咄苾见过面,他对你也是心生爱慕。如果你也有意的话,我愿从中为你们俩保媒。”义成公主一听这话,眼里亮了光,说:“可是,这事儿是有违东突觉的礼法制度的,怎么能行呢?”“事在人为,公主,你放心,有我老程在,绝对保证你们俩心想事成。而且,我听说你对始毕可汗说,要为启民可汗守孝三年,每日到他的坟前烧书,这不就是很好的缓兵之计嘛。先暗中把你和咄苾的亲事定下,三年后再说。”“可是,即便我和咄苾把亲事定下来了,三年后,又怎么能走到一起呢?”“公主,你相信我一句话,真正相爱的人终究会走到一起的。你可有什么信物交给我,我马上回雁门关,顺便交给咄苾?”老程说着从怀中把咄苾给他的那块玉佩取了出来,交给了义成公主。义成公主自然识得这块玉佩,她一看玉佩便知道了咄苾的心意,心中窃喜,脸上泛着红晕。于是,义成公主从头上取下一只金簪,交给了程咬金。老程说:“事不宜迟,我这就返回雁门关,找到咄苾把金簪送给他,把你的心意传达给他。”“那就有劳你了,你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公主,请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多保重,告辞了!”老程说完,出了营帐,翻身上马,离开了于都斤山,直奔雁门关而去。他私下里找到了咄苾,把义成公主的金簪交给了他。老程说:“你们俩的亲事就算是定下了,等义成公主为你父亲守孝三年期满之后再说。”咄苾说:“这事儿让你费心了。”“你光说这些客气话是没有用的,得看你的实际行动。我猜想,此时义成公主的信已经到了始毕可汗的手中了,一方面,西突厥的射匮可汗和铁勒部的契苾歌楞率军二十万袭击你们的后方;另一方面,半道上,我听说隋朝的三十万军队已经从洛阳和大兴城出发,赶赴雁门关。你当劝说你哥退兵,解了雁门之围,然后,还得像以前一样,臣服于我们大隋,年年进贡,恢复两国的关系才行啊。”咄苾也认为老程说得有道理,于是微微颔首:“我当尽力去办!”雁门关这边,隋军与东突厥的军队交战多次,都没有取得胜利,隋炀帝心中恐慌,急得满嘴是泡。他打算带领亲兵卫队突围出去,因民部尚书樊子盖坚持劝阻,隋炀帝才放弃了突围的打算。始毕可汗见到义成公主的那封信之后,大惊失色,他真的以为西突厥和铁勒部要联合起来攻打他们的老巢。后来,在咄苾的竭力劝说之下,始毕可汗终于下令将四十万大军撤回于都斤山。同时,他派咄苾为使进入雁门关,拜见隋炀帝,承认错误,表示歉意,愿意恢复两国的关系,并包赔一切损失。隋炀帝宽宏大量,既往不咎,好言安慰。雁门之围顿解。隋炀帝他们在返回洛阳的路上,遇上了宇文述、杨雄和段文正等率领三十万大军前来营救隋炀帝他们。宇文述等人诚惶诚恐,跪伏在隋炀帝的面前说:“陛下,臣等听说陛下被围困在雁门关,立即调集人马赶来,无奈由于军队分散在各处,急切之间很难集结到一起,等把军队调集齐了以后,便日夜不停,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臣等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隋炀帝哈哈一笑,说:“此事怪不得你们,是朕大意了,好在是有惊无险,恕你们无罪,都起来吧!”三个人如释重负,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侍立在一旁。隋炀帝就把此次巡游东突厥的经过,大致地向他们三人讲述了一遍。三人听得也是心惊胆战。宇文述感叹地说:“没想到始毕可汗和他老子启民可汗完全不一样啊,那小子刚愎自用,意狠心毒,咱们今后得防着他一点儿。”隋炀帝说:“还有那高句丽的使者高峰,差点儿一箭把朕给射死了。此仇不报,朕枉为人主。朕欲兴兵讨伐高句丽,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宇文述一听,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于是,他说:“当年先帝在世之时,曾经派高颎和杨谅率兵三十万征讨高句丽,却无功而返。如今,高句丽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靺鞨、契丹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们在东北一隅,路途遥远,粮草运送十分困难。辽东和平壤城池坚固,如果率军讨伐的话,恐怕不那么容易打下来呀。”隋炀帝听了之后,很是不悦:“朕自继位以来,西征吐谷浑,降服了西突厥,东边打跑了契丹,收复了营州,南边征伐了琉球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时,正是我大隋开疆拓土之时,那高句丽甚是猖獗,他们表面上向我们隋朝进贡,其实内心不服。他们先唆使西突厥和我们大隋作对,幸亏泥撅处罗可汗被射匮击败了,这才使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
后来,高峰又去东突厥鼓动史毕可汗与我们大隋为敌。他高句丽一弹丸之地,我大隋百万大军,你等从陆路进军,令来护儿从水路进兵,水陆并进,便可在顷刻之间将他们一举击败,何愁灭不掉高句丽?你们休要长他人的志气,灭咱自家人的威风,朕意已决,此仗,朕是非打不可!等朕捉住了高句丽的国王高元,我倒要问问他,是他厉害还是朕厉害。”众人听说隋炀帝讨伐高句丽的决心已定,也不敢再说什么。晚上二更。洛阳。萧皇后的寝宫。寝宫里生着炭火。萧皇后在宫女们的服侍之下,洗完了澡,她把宫女们都打发了出去,一个人身着白色绸缎睡衣,躺在床上想着心事,久久不能入眠。如今的她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但是,风韵犹存。她和隋炀帝的夫妻感情甚好,这也是她引以为荣的地方,但是,正因为如此,隋炀帝的子嗣并不多,长子杨昭,次子杨暕是他们俩所生,另外,萧嫔为隋炀帝生了一个杨杲,尚且年幼。不幸的是,太子杨昭因为身体肥胖,后来不幸病逝,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简直痛不欲生。无奈齐王杨暕很不争气,在太子考察期间,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致使隋炀帝十分恼火,到现在还没有把他立为太子。萧皇后听说隋炀帝此次巡游东突厥,她本想跟随隋炀帝一起回去,但是,由于她身体不适,未能同行。她又听说隋炀帝被始毕克汗带兵四十万围困在雁门关之中,已经十多日了,粮草即将断绝,她心中忧虑,夜不能寐。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她问了一声,“谁呀?”“皇后,是我!”萧皇后听声音非常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于是,她披了个貂皮衣,下了床,过来开门。“是你?”萧皇后把门打开一看,见门口站着一人,非是旁人,正是宇文化及,她把脸一沉,“这么晚了,你来找我何事?”萧皇后冰雪聪明,他平时见宇文化及那双贼眼滴溜溜乱转,每次看她的时候,总是往肉里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宇文化及手里端着一碗燕窝,也并未行君臣之礼,嘿嘿一笑,说:“皇后,陛下此次巡游东突厥,临行之前特别交代我,让我好生照顾你。我听说你身体有恙,于是命下人,炖了一碗燕窝,亲自送来给你品尝,让你补补身体,你就趁热喝了吧。”萧皇后一听,就知道他是没事儿找事儿,没话找话。她用貂皮大衣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面带寒霜地说:“宇文丞相,我多谢你的好意,但是,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再说了,其他的好东西、营养品,我不敢说,燕窝我这里宫中有的是。”宇文化及见萧皇后只是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肌肤雪白,脖颈细长,整个身躯几乎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他咽了咽口水:“皇后,既然燕窝已经做好送来了,就请你趁热喝了吧,可别辜负了我一番心意才好呀。”“不用,你且端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萧皇后说着便要把门关上。谁知宇文化及竟然一伸手把门给挡住了。“宇文化及,你想干什么?”萧皇后顿时变了脸色。宇文化及一推门迈步进来了,淫笑道:“美人,皇上走了这么多天了,你一个人独守空房,难道不觉得空虚寂寞吗?依我看,不如就由微臣来服侍你就寝吧。”萧皇后一听这话,脸臊得通红,说:“宇文化及,你色胆包天,难道你敢以下犯上吗?你可知道侮辱皇后是什么罪名?”宇文化及脸皮也厚,说:“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爱慕上你了。只是由于君臣之礼,我不便做出什么越礼的行为。但是,此次,杨广巡游在外,这不正是你我相聚的大好时机吗?”“住口,如果你在此再要胡言乱语的话,我可就喊人了。”“你尽管喊,外面的人都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难道你就不怕皇上回来,我把此事禀报给他,灭了你的九族吗?”宇文化及并没有因此感到害怕而退缩,相反又向前跨了两步:“我要么就不做,做了,我就不怕,你要知道杨广的天下是怎么得来的?如果没有我们宇文家族鼎力支持他,他能坐上皇帝宝座吗?如今,他的江山有大半都是我们宇文家族在替他撑着,如果我们宇文家族想要谋反的话,你认为他这个皇帝的位子还能坐得牢吗?”萧皇后一听,心想宇文化及说得不错呀,虽然他有点狂妄了些,但是,他说的都是事实。那宇文述手握兵权多年,他的干儿子有多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朝廷内外遍布他们的党羽,宇文家族要是反了,那大隋可真是塌了大半边的天了。萧皇后想到这里,觉得此时还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萧皇后忍了忍,说:“既然宇文丞相一片心意,那么,就请你把燕窝放下,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那宇文化剂把燕窝放下了,却哪里肯走,就想来拥抱萧皇后。恰巧此时,门外有人喊道:“齐王来了。”宇文化及听说齐王杨暕来了,这才一闪身,逃了出去。时间不长,杨暕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倒在地上给萧皇后行礼,说:“儿臣叩拜母后。”萧皇后一看是儿子来了,道:“快起来吧。”杨暕站起身来,发现他母后的气色不对,问道:“母后,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萧皇后遮遮掩掩地说:“哦,没什么,只是因为偶感风寒,尚未痊愈。”“那请太医看了嘛?”“已经看过了,不碍事。这么晚了,你到此何事啊?”“我想求您老人家一件事。”“什么事?”“太子杨昭已经去世很久了,可是到目前为止,父皇并没有立我为太子的打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难道说我不是你们俩所生的吗?如今,我已成年,有龙凤之姿,弓马娴熟,擅于骑射,而且熟读经史,倘若父皇立我为太子,有我帮着他处理政事,岂不是很好吗?大兴和洛阳两座城池,我们父子俩可以分开来,每人分管一座城,那么,那些奸邪的小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萧皇后看着唯一的儿子怎么能不心疼呢?同时,萧皇后心里也十分恨他不争气。于是,萧皇后坐下来,语重心长地把杨暕过去做的那些荒唐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说:“阿孩,并非你父皇不爱你,你要明白你父皇的良苦用心啊。你说说你干了那么多出格的事,他怎么能放心把这偌大的大隋江山交给你呢?你能把大隋继承下去,并发扬光大吗?朝中的那些文臣武将哪一个是好玩弄的?搞不好他们就会联合起来造反,倘若有变,你有把握镇得住吗?”“这——。”“所以说,事情并不是像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你可曾听说你父皇在被围在雁门关啊?”“我也听说了。”“那你有何计策搭救于他?”杨暕一听,急得抓耳挠腮:“母后,急切之间,我尚且想不出任何办法。”“这件事情,你都解决不了,你还得好好历练,多读点书啊。”“那么,母后可有何良策教我?”“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当率领西军在崞县筑堡,保护你父皇,好好表现一番,如果能顺利地把你父皇搭救出来,你父皇见你英明神武,一高兴,兴许就把立你为太子了,也未可知。”“多谢母后指点!到时候请母后一定在父皇的面前替我美言啊。”萧皇后摇头说道:“真是个傻儿子,昭儿不在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帮你,难道还能帮别人吗?”所谓隔墙有耳,没想到他们母子说的这番话,却被宇文化及听了去。等到隋炀帝回到洛阳之后,对于杨暕此次的表现,还算满意,已有立他为太子的打算。萧皇后就像一个少女期盼着自己的情郎一样期待着隋炀帝的归来。每次隋炀帝出行,她都会日夜思念着他,正是应了那么一句话,叫小别胜新婚。听说隋炀帝回来了,要来看她。她在宫女们的服侍下,精心打扮了一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寝宫摆上酒宴等待着隋炀帝的到来。“皇后,朕回来了!”杨广人未到,声音已经先到了。萧皇后赶紧把门打开,一眼便看见了风尘仆仆的隋炀帝。她像个少女一般扑进了隋炀帝的怀中抽泣了起来。隋炀帝把她拥在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笑道:“皇后,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说,你见到朕不高兴吗?怎么哭起来了?”隋炀帝看着萧皇后梨花带雨的样子,更觉得楚楚动人。“陛下,自从你走了之后,妾身没有一天不思念着你,妾身甚至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今日,终于得见,妾身怎么能不高兴呢?”隋炀帝哈哈一笑说:“朕也没有一天不想你呀。”“陛下,一路辛苦,酒席已经摆好,快请坐下吧。”隋炀帝看了看桌上摆的那些酒菜:“还是你了解我的胃口,都是朕爱吃的菜,朕正饿着呢!”夫妻二人相对而坐。萧皇后亲自为隋炀帝斟满了三杯酒,自己也满上了三杯。她端起酒杯说:“陛下,妾身先祝贺你凯旋。”“好!”隋炀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段时间,朕不在宫中,你可曾受过什么委屈?”一句话说中了萧皇后的伤心事。萧皇后想把宇文化及对她无礼的事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心想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的话,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风波,甚至血雨腥风,那宇文家族的势力太大,还是忍忍算了吧。“陛下,没有,妾身过得很好,并未受到什么委屈。”“那就好,如果你受到了什么委屈,一定告诉朕,朕一定替你出气。”“陛下,我知道了,你们此次能够顺利地从雁门关返回,是谁的谋略呢?”隋炀帝就把他们如何在雁门关与东突厥四十万大军对抗的事讲述了一遍。萧皇后听了之后说:“陛下,照你这么一说,还是程咬金和程咬银兄弟出力较多啊。”“是啊,朕也没有想到他们兄弟俩能文能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萧皇后又给隋炀帝夹了很多菜,然后说:“那么,陛下觉得阿孩这次的表现怎么样呢?”隋炀帝一听,面部露出了笑容,道:“朕一直以为阿孩不学无术,不务正业,不过此次他能够率领西军在崞县筑堡,与雁门关遥相呼应,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钳制东突厥军队的作用,给始毕可汗施加了心理压力,确实表现不俗。”萧皇后察言观色,发现隋炀帝今天心情不错,于是,趁机说道:“阿孩长相俊美,这一点与你颇为相似,而且,擅长骑射,颇有你的风范呀。”隋炀帝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这话其实也等于说隋炀帝是个英俊的男人。确实,隋炀帝一直都很自信,他认为自己无论是外貌、才情、文治武功等都是完美的。“陛下,太子是国之根本,太子之位一直悬着,与国事不利呀。你何不把阿孩立为太子?”隋炀帝听了,心有所动,说:“皇后,此事容朕三思。”当天晚上,隋炀帝在萧皇后的寝宫留宿。两个人柔情蜜意,共赴云雨自不必说。每次隋炀帝和萧皇后在一起时,都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岁。萧皇后搂着隋炀帝的脖子,用一双玉手抚摸着他的络腮胡须笑道:“陛下的精力还是那么充沛呀。”隋炀帝哈哈一笑说:“朕是个马上皇帝,朕和南陈后主那些只会吟诗作赋的皇帝可不一样,你看我每次巡游,也并非为了游玩,所去之处,多为苦寒之地,经常要步行很远的路程,没有充沛的体力,怎么能行呢?”“陛下,真是一代明君啊!”后来,隋炀帝说道:“朕想讨伐高句丽,你有什么看法吗?”萧皇后一听,双眉紧蹙说:“陛下,此时讨伐高句丽,恐怕不妥呀。”“为何?”“陛下,自从你继位以来,曾多次对外用兵,花费巨大,加上修建洛阳城、显仁宫、西苑,筑长城,修驰道,再加上开凿京杭大运河等等一系列大工程,耗费民力、财力数以万计,老百姓和民工死伤太多,全国的户数和人口减少了不少。此时,当休养生息,积聚力量才对呀。”“朕已经四十有余了,留给朕的日子恐怕已经不是太多了,我不趁有生之年开疆拓土,建功立业,那要等到猴年马月?”“陛下,体力充沛,身体康健,如日中天,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隋炀帝仰望着帐顶,叹息了一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脱下鞋和袜,明天早上穿不穿。秦始皇当年贪功冒进,做了很多的大事,比如,修长城,统一度量衡,修骊山陵墓、阿房宫等,但是,朕和他不一样,父皇在世之时,为我们积累了众多的财富,这是我们可以建功立业的资本,这些是秦始皇无法比的。朕若从现在开始调集军队,数月后便可集结上百万的军队,我们水陆并进,有雷霆万钧之势,他小小的高句丽,怎么能扛得住呢?我认为此战必胜!如果连一个小小的高句丽,我们都束手无策的话,那么,其他的那些国家就更不会把我们大隋放在眼里了。朕就是要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萧皇后说:“陛下,你说的这些国家大事,妾身也不太懂,你信奉佛教,还记得智顗大师吗?既然如此,你何不去向他请教?”真是一语点破梦中人,隋炀帝说:“你不说,朕差点忘了,他现在人在何处?明日朕就去拜访他。”萧皇后听了笑道:“你真是太过心急了些,你忘了,他已经从江都到了天台山。”隋炀帝用手一拍脑袋说:“这个智顗大师和一般人不一样,德行太高,他简直就是个神仙,世上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正因为如此,朕敕封他为‘智者大师’,他是佛教天台宗的鼻祖,也是实际创始人,一部《法华经》普度芸芸众生啊,除此而外,他还讲《大智度论》和《次第禅门》。”“没想到陛下贵为一国之君,竟也如此尊奉佛教。”“那是自然,此次,朕去拜访他,一定要让智者大师赐朕一个法号。”“陛下富有四海,还在乎这些?”“那不一样,你要知道智者大师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皇帝还要尊贵,老百姓把他奉为神仙,他说什么别人肯定都会相信,如果他赐我一个法号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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