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手里握着刀,歹毒地说,“聪明的就让开一条路,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放了你,你再继续去作案。你认为可能吗?”瘦子如狼似虎猛扑过来,他闪身让开。瘦子无心恋战,边打边跑。他是边打边追。把瘦子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他还不抓瘦子,给瘦子机会跑。最后瘦子实在是跑不动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走到近期,呼吸急促地说,“跑啊!“说着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瘦子。“不跑了,我服了。”瘦子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说,你同伙在哪?”他叉着腰,指着瘦子低头问。“不知道。”瘦子把脸测到一边。他弯腰拽着瘦子的脖领子,“老实交待,你同伙在哪?”瘦子不再说话,只是摇头。“你帮他抢完了钱,他却一个人带着钱跑了。所有的罪名可都得你一个人顶着。”他见瘦子闭口不语,提醒他说。瘦子一听说要让他做替罪羊,坐起来问,“这位兄弟,我这么干要判多少年?”“你的行为属于持刀抢劫,好在没有伤到人,最少要判你十年徒刑。”他严厉地说。“十年,我地妈呀!那我这辈子不就完了吗?”瘦子的脸上全是后悔的表情。心想,方海这个混蛋可把我坑苦了。“你正当壮年,就凭这身力气干什么不混口饭吃。怎么非走这条万人唾骂的路呢?”他真不知道如今的人都是怎么了,都想不劳而获。“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叫钱虎,家住在农村。父亲去世的早,就剩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我娘上个月有病住进了医院,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就连准备给我娶媳妇的钱都用光了。娘的病是好了,可因为欠了医院一千多元的医药费,人家不让出院。把我急得团团转,瞪眼甘没辙。胖子叫万海,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久。我们两家住了十多年的邻居。今早他来找我,我们在医院附近的小饭店吃了点饭。他对我说,“钱虎,我刚从里面出来,手头有些紧,有没有有钱先借我点。”钱虎对他苦笑了一下,说,“方大哥,我现在想钱都快想疯了。”说着把几个兜的兜布全掏了出来。方海眼珠一转,对我低声说,“兄弟,我倒是有个来钱的道,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一听说能弄到钱,钱虎迫不及待地问,“只要能弄到钱,干啥都成。”方海见钱虎答应的很爽快,就把他的计划说了。听了方海的计划,钱虎傻眼了,问,“在车上抢钱,那不是犯罪吗?万一被警察抓到可就完蛋了。”方海轻蔑地对钱虎说,“我就知道你不敢干,说了也是白说。再说,就是被抓到也就判个一年半载的就出来了。行了,我去找其他人,就不信找不到志同道合的。”说着眯缝着眼睛,起身要走。钱虎一听最多才一年,判得不重,就怀着侥幸的心理说,“方哥,你可别小看了兄弟。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撒不了油。你说咋干吧!”方海一看钱虎同意了,从兜里掏出两把弹簧刀,一人一把。他们就开始寻找目标。找了好长时间,这辆车上的男人是最少的。所以我们就动手了。“钱虎,那你为什么不拿着钱跑呢?”他看着躺在地上的钱虎问。“方海太胖,我怕他跑不快,在村里,我是有了名的‘飞毛腿’,没想到还是没跑过你。看来我的下半生要在监狱中度过了。”说着钱虎十分的沮丧。“钱虎,根据你所提供的事实来看,你的罪名不会太重。方海纯属是在利诱你是个法盲在欺骗你。你快带我把方海找到,那你的罪名就更轻了。”“那是不是我就可以无罪了。”钱虎到现在才想起来,娘还一个人呆在医院里。“是的。”他这是一句善意的谎言。钱虎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我带你去找方海。”两个人在烈日下来到了一个废弃的砖窑。011 兄弟情义可以出卖钱虎说,“方海应该就在里面。”
“你先一个人进去看看,我现在还不方便露面。”说着闪躲在窑洞门口。钱虎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说,我这么做到底对是不对,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方海。他的心里矛盾重重,神情闪烁,一步一步进了砖窑。砖窑里面是厚厚的尘土和启窑时砖与砖相互掉下来的砖面。脚踩在上面,鞋底立刻陷进去,一股灰从地面升起。充斥着鼻腔,他赶紧用手掩上鼻子,一擡脚,地上留下清晰的脚印。钱虎边走边小声的带着鼻音喊:“方海,我是钱虎,你在吗?”钱虎连续喊了好几声。从地下的排烟沟里探出半个头,向外张望着。确认是钱虎无疑后,方海从排烟沟里爬出来,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怎么样,那个武警没跟过来吧?”说着朝钱虎进来的那个窑洞口看了几眼。钱虎一听,心里十分的紧张,难道他发现了那名和自己一起来的武警?不可能啊!想到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怎么就知道那个武警就一定会跟过来呢?”“那武警的眼神告诉我,他绝不是等闲之辈。幸好我们手里有人质,要不就算我们两个也绝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方海忆起在车上他那锋芒逼人的眼神,令人胆战心惊。不由得心里打了一个突。钱虎心想,“原来方海早就看出武警不是泛泛之辈,居然没告诉我,把我一个人留在车上。”想到这里说,“如果我们失手被抓的话会被判几年?”方海看着钱虎,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说,“这不是好好的吗?别竟说些丧气话。”“如果我们被抓,会被判几年。”钱虎重复着这句话。方海不知道钱虎为什么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假思索地说,“也就十多年。”原来方海真是在骗自己,钱虎的脸色马上就变了,问,“你不是说一年半载就能出来吗?这会儿怎么变成十多年啦?”方海一看钱虎急了,他也火了,说,“钱虎,你他妈是中邪了还是吃错药了?干吗非要叫这个真?”钱虎瞪着通红的眼睛,“你差一点就把我带进火坑,你知不知道?真没想到我们从小玩到大,你竟然往死路上带我。”方海一看钱虎今天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说,“行了行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咱们哥们也坐到头了,这是最后一回。分钱吧!你四我六。”钱虎一听,气恼地问,“不是说五五分账吗?怎么变成四六了。”“你有家,有房子有地。不像我一无所有,你就吃点亏还不行吗?”方海恬不知耻,嬉皮笑脸地说。钱虎听罢,差点气炸心肝肺,心中所有的愧疚全部烟消云散,说,“方海,你不够个一瞥一捺。”说着对方海的面门就是一拳。方海闪身躲过,说,“钱虎,你想和我来真的。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从兜里掏出弹簧刀,原形毕露。他一看,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便悄悄地向砖窑里走去。脚踩在地上,毫无声息。方海正背对着他与钱虎僵持着,根本没有发现他。钱虎一看他进来了,心里踏实多了。他向对钱虎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钱虎故意牵扯方海的注意力,说,“我们多年的兄弟,就因为这么一点钱掰交了?”方海咬着牙说,“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怨不着我方海。”“要不四六就四六,你说了算。”钱虎说。方海一听钱虎松口了,本来自己也是理亏,就放松了警惕。他在方海身后对着钱虎伸出了一个大拇指,随后飞起一脚奔方海握刀的手狠狠地踢去。方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妈呀一声,弹簧刀飞在空中,翻着滚落在地上。方海捂着被踢伤的手,呲牙咧嘴地转回身一看,差点吓的尿了,侧身向另一个出口跑去。砖窑一共有十几个出口。他怎么可能让方海在自己的眼皮地下逃脱呢!见他双脚用力,身子前倾,在半空中做了一个交叉侧踹的动作。方海就觉得自己的后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来了一下。扑通一下,来了个狗抢屎,重重地爬在地上。方海现在已经顾不得疼痛了,一咕噜爬起来想接茬跑。方海的腿还没等迈出去,就又重复做了先前的那个动作。地上的尘土四起,方海站起来,快速转回身。方海的脸上,除了眼睛鼻孔和嘴,其它地方全都被尘土给盖住了。方海对着他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