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对八两。都是一路货色。艾中在那不停地来回走动,嘴里念叨着,“毒品,毒品。”忽然停住脚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自语,“我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着斗不过我,就在背地里和我玩猫腻。别以为就你武云中能玩‘白面’,我要想玩‘白面’,路子比你野得很,看最后鹿死谁手。”“小道消息说,毒品那东西是一本万利。”“小道消息,小道消息。你就不能给我弄点可靠的消息吗?对了,你表哥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赵义从兜掏出钥匙放到桌子上,哭丧着脸说,“华雷说,交朋友可以,他随时欢迎。可房子死活不肯收。”艾中拿起钥匙掂量了一下,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说,“赵义,他不要就留给你吧!”说着把钥匙递给赵义。赵义始料不及,惊讶地说,“艾董,我有房子住。”“房产还怕多吗?给你就拿着,别婆婆妈妈的。”赵义接过钥匙心里在划混,“不知道艾中用意何在。”“武云中不是在玩毒品吗?我要用毒品把他砸死,让他万劫不复,永不超生。”赵义没明白艾中的话,问,“连警方都查不到武云中贩毒的证据,我们要想拿到真凭实据恐怕也绝非容易。”“不不不,查只是一方面,我也要陪武云中玩毒品。”“我们对这方面可是一无所知。就连货源哪有都不知道,到时候可别鸡飞蛋打。”赵义的心虚无缥缈地说。艾中笑了,笑的很得意,“赵义,你见我什么时候做过一知半解的买卖。要是那样宏新集团能有今天吗?不早就被聂真霆给吃掉了吗?放心,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我要把这件事全全交给你负责。怎么样,你有没有这个胆识?”赵义为难地说,“艾董,这可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得粉身碎骨。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吗?”艾中见赵义要打退堂鼓,装出一付可怜的样子说,“面前的形势你也清楚,武云中的实力已经超越了我们,要是再不奋力反击我们很快就会被吞灭掉。到那时,你认为武云中会放过你我吗?他一定会至我们于死地而后快。你真想让他的阴谋得逞?”望着艾中低落的情绪,赵义很是不忍,一咬牙,“好吧!反正都是死,宁可站着死,不能做乌龟,我豁出去了,一切都听您的。”艾中拍着赵义的肩膀,为他打气说,“这才是真正的赵义,你就放开手脚干。货源不成问题,并且都是上乘货。如果人手不够,我可以给你派。”“艾董,宏新集团有值得您如此信赖的人吗?”“你放心,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心满意足。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打钱撇给赵义,说,“出去好好潇洒潇洒,有事情我会和你联系的。”赵义走后,艾中拿起电话安排下一步的整个计划。他要以兰辉市为战场,和武云中进行没有硝烟,没有军队,也没有士兵的殊死搏斗。艾中深知,在兰辉市宏宇集团和宏新集团,只能有一个存在。一山不容二虎,一国无有二君。不论是谁胜了,都会至对方于死地。至少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恨不能现在就把武云中掐死在面前。今天是周末,杨无悔向领导请完假,背上绿色的军用挎包坐着公交车向市区进发。三伏天热得发了狂,太阳刚刚出来,地上就像着了火,杂草抵不住太阳的暴晒,叶子都卷成细条了。他坐在靠车窗的位子,用手把车窗打开,阵阵的风吹进来,但那风均是热的。路上的行人尽可能的找有树荫的地方走,避免阳光的直射。车里的人,有的拿着扇子,有的在手里拿上一条毛巾,有的拎着已经合起来但阳伞。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避暑方法。车上,穿着一身深蓝色衣服的乘务员,通过手中的麦克风向乘客们通报着下一站的站名。这时走上来一位面孔简直像风干了的柚子,上面布满了刀刻似的皱纹的老。车往前一走,老的身体向前一倾,险些摔倒。他对坐在外边摇头晃脑的小青年说,“小兄弟,麻烦你动一下,我要出去。”小青年依旧做着他那滑稽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他这才发现,原来小青年的耳朵里塞着随身听的耳机,便碰了他一下。小青年白了他一眼,不情愿地摘下一个耳机说,“什么事啊?”
“麻烦你动一下,我要出去。”小青年懒洋洋地站起来,他来到老的近前说,“老,您快这边坐。”说着把老扶到小青年的身旁。小青年往里坐了坐,老坐下感激地说,“还是解放军好啊!没有丢掉咱们老一辈的光荣传统。”“老,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他说完看了看车上所有的乘客,发现大部分都是女性。“好啊,好啊,要都能像你们这样,我老太太就是死也瞑目了。”老的话让他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老,您都这么大年纪了,以后别再一个人出门了,太危险。”小青年用眼睛斜视着他,心想,穷当兵的,装什么活雷锋。存属傻帽。他和老,你一言,我一语,唠得很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娘俩呢。公交车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又上来两个男的,一个长得瘦瘦的,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另一个正好和他相反,长得是肥头大耳,满脸的络腮胡子。他们的眼神同时落到了站在过道里,他的身上。因为他这身橄榄绿特别的扎眼,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同时转回身,瘦子奔正在开车的司机,胖子来到乘务员的身后。瘦子坐在公交车发动机的机盖上,把身体尽量的靠近司机,悄悄地掏出一把弹簧刀,用力顶住司机的后腰,嘴凑到司机的耳边,小声说,“我们哥俩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现在身无分文。你要是识相,就把车开到郊区僻静的地方,我们拿了钱就走。要不然……”说着手腕一用力,刀子刺破衣服,扎进肉里能有两三四豪米。司机连疼带吓,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不住地点头。公交车到站没停,乘务员回过头想问问司机怎么回事。忽然觉得身后被什么东西顶住了,胖子笑嘻嘻地说,“别出生,老老实实呆着,不然我给你放血。”乘务员哪里经过这场面,吓得浑身筛糠,脸色发白。僵硬地站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小青年不干了,摘下耳机大声囔着,“停车,你想把我拉到哪去啊?我到站了。”胖子拿刀对他比划了一下,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给我闭嘴,瞎吵吵什么?再囔我把你嘴撕开。”小青年吓得一缩脖,觉得脖子上冒了一股凉气,乖乖地坐下了。车开到两片玉米地中间停下了,胖子对着车里所有的人喊道,“我们哥俩最近手头比较紧,想向在坐的各位借点钱花。识相就快点把身上的钱和东西都掏出来。要是让我发现谁敢私自隐藏。”晃了两下手中的刀子,“可就别怪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车上的男人还能镇定一些,有不少女人打开皮包,往出掏钱。他笑呵呵地站在,用眼睛盯着胖子。胖子虽然喊得挺欢,可眼神始终不敢碰他的眼神。也许是邪不压正的原因吧。他一步一步向胖子走去。胖子左手勒住乘务员的脖子,右手拿着刀对着他不停地挥摆着,慌乱地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他也是这些人的希望。乘务员被勒的直流眼泪,他忽然计上心头,转回身对大家说,“快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给我。”大家一听他的话,都像是被针刺破的气球,有的人还在想,“他们是一伙的吧?”他拿着一打钱举到前面,说,“怎么样?这些钱应该足够了吧?”胖子回头看了看瘦子,瘦子点了一下头。胖子战战兢兢地说,“你把钱送过来。”他把钱递给胖子后,瘦子说,“你先拿钱走,我随后就到。”胖子把钱揣进兜里,放开乘务员,撒脚如飞进了玉米地。瘦子把司机逼到车下,示意车里的人,谁也不许动。瘦子觉得胖子应该跑远了,放开了司机,自己也进了玉米地。他飞身下车,在后面紧追不放。在部队的越野和障碍真没有白练,没用多大功夫,他就听见前面玉米杆哗哗地响。再一会儿,透过杂乱的玉米杆看到了瘦子的身影。瘦子刚跑出玉米地,就被他追上了。瘦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