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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追命(1 / 1)

巨无霸苏醒了过来。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胳膊还在流血。她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找了一块破布把胳膊上的伤口包扎上,又把链子锤收了起来。她四下里寻找丁白凤,却不见丁白凤的踪影。她出了后门,找了一程,看见了那具无头尸体,经过仔细辨认,可以确定就是丁白凤。这一下,可把她吓坏了。保护丁白凤是唐奉义交给她的任务,这一下可如何向唐奉义交代?她回到屋里找出一把铁锹,挖了个坑,把丁白凤的尸体掩埋,然后,去找唐奉义。司马德戡的府上。巨无霸见到唐奉义之后,跪在唐奉义的面前,哭着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此时,唐奉义的伤也好了一大半了,他见巨无霸受了伤,也知道她不是沈光的对手,叹息了一声说:“那女人命该如此,此事并不怪你,你起来吧。”“多谢!”巨无霸这才站起身来。“看来,沈光太过凶狠了些。”“你要提防着他一点才好。”“我明白。”事后,唐奉义把令狐达和赵行枢请来喝酒。二人欣然而至。唐奉义说:“上次的事,我感谢二位兄台出手相助,在此,我敬你们三杯。”“都是自家兄弟,你不必客气。”令狐达说着把三杯酒都喝下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唐奉义感叹地说:“二位兄台,我原本开着赌局,日进斗金,好好的日子,因为沈光从中搅和,致使我现在,几乎无家可归,赌局也荒废了。昨日,沈光竟然找到了丁白凤的藏身之处,把丁白凤也给杀了,并且把她的脑袋捎了回去。”令狐达和赵行枢听了之后,都吃惊不小。“有这等事儿?”令狐达惊问,“你那所宅子那么隐秘,沈光是怎么找到的呢?”唐奉义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说:“不得不说,沈光心思缜密,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两个和尚陪着他一起去的。”“和尚?莫非是禅定寺的和尚?”唐奉义便把那个瘦高个和尚的模样描述了一番。令狐达听了之后说:“这个和尚我见过,他叫觉明,我曾经到禅定寺去烧过香,见过他,因为他貌似骷髅,因此,印象深刻。”经令狐达这么一说,唐奉义猛然想起,因为觉悟和觉明平时吃喝嫖赌,什么都干,也到他的赌局去耍过钱,因此认识,他愤恨地说:“这两个秃驴着实可恨,我非找他们算账不可!若不是他们把沈光带去,沈光又怎么会找到那个地方呢?沈光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宁。”“那你打算怎么做?”唐奉义目露凶光:“杀!”禅定寺。寺门和哼哈二将被沈光毁坏了。沈光送来了钱财,算是赔偿。寺里重修了寺门,另外找工匠重塑哼哈二将。陈袆在觉远的精心照料下,伤口逐渐愈合,也能勉强起来活动了。“师兄,我的伤之所以能好得这么快,多亏了你呀。”陈袆感激地说道。“师弟,咱们师兄弟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这也算不得什么。”觉远说。“那么,你可曾听说最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告诉你一件事,沈光已经把丁白凤给杀了,并且拿她的人头祭奠了他哥。”陈袆听了,感到十分吃惊,惋惜地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们原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却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不可悲吗?”“佛家有言,杀恶人即善念,像丁白凤这种人,不但淫荡,而且恶毒,就该杀,没什么好可惜的。”“所以,要戒贪,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人的欲望太多,太过贪心。如果丁白凤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的话,不幻想着不劳而获,怎么会到赌场去赌钱呢?若不是她输了钱,又怎么会欠下高利贷?在唐奉义的威逼利诱之下,两个人做出了苟且之事,从此,一错再错,最终杀害了沈亮。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看来,我更应当到西方去拜访如来,求取真经,普度众生,让他们心中没有杂念啊。”“你可真是一个仁慈的人呐,如果世上的人都像你这般善良,又怎么会有那些纷争呢?”“住持让五日后每天挑五十担的水,觉明和觉悟去挑水了吗?”“去挑了,这两个家伙被沈光揍了一顿之后,老实多了。”“善哉,善哉。”上午。山脚下。太阳火一样地炙烤着大地,知了在树梢上发出哀鸣的叫声。禅定寺坐落在半山腰上,山脚下有一条小河蜿蜒而过,河水清澈见底,在小河的边上有一口井。那井到底有多深?谁也不知道。井水非常旺,井水纯净、甜润,禅定寺上几十位僧人,吃的都是这里的水。觉明和觉悟每人挑着一担沉重的水,高一脚,低一脚地顺着山路向山上走来。觉悟没好气地说:“这每天五十担的水,本该由陈袆亲自完成的。你却逞能把这差使给接了过来,你要接,你一个人接便是,却为何要把我也搭上?”“师兄,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把这活接下来,沈光能饶得了咱俩吗?陈袆的屁股被打开了花,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挑水?”觉悟听了,不吭声了。“师兄,我觉得五十担水,应该由你挑三十担才对。”觉悟白了他一眼,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为何?为何是我挑三十担水,而不是你挑三十担?按理说,你年龄小一点,你应当多挑一点才对。”“师兄,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上次那丁白凤丢给我们的那些钱财,为何你要分大半?你咋不说少分一点的呢?既然你多拿钱,那么,你就得多干活儿,现在你却和我斤斤计较了起来,你看我瘦得还能挑得动吗?”“师弟,此言差矣,要知道我一天是你的师兄,便一生都是你的师兄,你得听我的。师弟自然要尊敬和爱护师兄,因此,你得挑三十担,我挑二十担,这也是你一个锻炼的机会。回头我再替你物色一个漂亮的女人,你看如何?”
觉明听说师兄要帮他物色女人,顿时乐了:“师兄,你这么说,还差不多。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尊敬师兄你的。”这两个臭不要脸的和尚,在讨价还价,说着一些淫词浪语。人们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这个道理,只要谈到女人,那觉明浑身都有劲儿。他们俩走着走着,抬头一看,发现有一人站在他们的前方,拦住了去路。那人身材高大,长相不俗,皮肤白皙,却面带杀气!手里持着一杆大枪,来者非别,正是唐奉义。觉悟和觉明认识他,见他突然出现在这里,都吃了一惊。觉悟把肩上的一担水放下,喘着粗气,问道:“唐奉义,你拦住我们的去路是什么意思?”唐奉义把他俩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山上的禅定寺,此处距离山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周围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和尚。唐奉义说:“我记得你们曾到我的赌局去耍过钱,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明人不做暗事,我今天来问你们几个问题。”觉悟问:“什么问题?”“其一,有一天晚上,是不是你们俩到了我的那所宅子里去的?企图占丁白凤的便宜?觉悟说:“我是去了,可是我并没有进入房间。”他心想这个黑锅我可不能背,得和他解释清楚。觉明一听,心想师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那你岂不是把我给卖了吗?唐奉义又转过脸来问觉明:“那你有没有进入宅子里?”“我是进去了,可是我也没有占到便宜,还被那个高大的女人揍了一顿,差点把我的脑袋打爆了。”觉明用手捂着头说。“你色胆包天,图谋不轨,人家揍你不是应该的吗?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是不是你们俩把沈光带到我那所宅子里去的?”“是又怎么样?”“很好,敢做敢当!我留给丁白凤很多钱财,是不是也被你们俩得了去?”“姓唐的,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唐奉义听到这里,大怒,把手中的大枪一顺,骂道:“你们这对秃驴真是色中恶鬼,谋财害命,致使我那心爱的女人丁白凤,尸首两分,说来说去,归根结底,都是拜你俩所赐,今日老子就要讨回公道,拿命来吧。”“你不去找沈光算账,却来找我们的麻烦,你分明就是欺软怕硬,你以为我们师兄弟是好对付的吗?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罗汉棍的厉害。”虽然他们手中无棍,却有扁担,权且当作罗汉棍使用。两个人双战唐奉义。可是,等到交上手,他们俩又开始后悔了起来,原来,这唐奉义不单单是赌局的东家,还是一员大将,手中一杆大枪,枪法纯熟,神出鬼没,往往会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令人防不胜防。大概打斗到二十个回合左右,只听“噗”的一声响,觉明的左大腿上挨了一枪,大约有三寸多深,直把他疼得一咧嘴。唐奉义一抖手,把大枪向后一撤,那鲜血便喷了出来。过了数合,觉明的屁股上也挨了一枪。觉悟一看情况不妙,他也顾不上觉明了,拔腿就跑,唐奉义跟上前去,在他的左肩头上也扎了一枪,深有二寸。“哎呦,疼死我了!”觉悟用手捂着自己的肩头说道。唐奉义冷笑了一声,他打算像猫捉老鼠似的把他们俩给玩死。觉悟在前面跑,唐奉义在后面追。觉悟眼看自己就要归位了,急忙喊了一声:“快来人,救命啊!”恰巧此时,道上来了两匹马,其中有一批是白龙驹,马背上端坐着一位姑娘,煞是好看。在她的旁边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两个人并辔而行。来者非别,正是封言道和封婉莹兄妹俩。封婉莹听说陈袆挨揍了一顿,于是和她哥哥一起来看望陈袆,不承想,在此遇到了唐奉义他们三人在此打斗。封言道虽然不认识觉悟和觉明,可他认识唐奉义。上次在司马德戡的府上与他交过手,没想到他伤好得差不多了,又跑到这里来撒野。觉悟一看有人来了,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用手指着唐奉义,连声喊道:“英雄,快救我,他要杀我!”封言道把马的缰绳勒住,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和尚?”“我们是禅定寺的。”“那你们可认识陈袆?”“哎呀,陈袆是我们的小师弟呀。”封言道一听,这两个和尚果然是禅定寺的:“那么,唐奉义为什么要杀你?”“他这个人凶狠霸道,蛮不讲理,仗势欺人,一时之间,我也说不清楚。”封言道用一种征询的眼神看着封婉莹。封婉莹看了看觉悟和觉明说:“哥,依我看,这两个和尚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唐奉义和丁白凤杀了沈亮,更不是东西。不如把唐奉义捉住再说,等见了陈袆再做定夺。”封言道听了之后,点头说:“小妹说得有理。”觉明和觉悟一看眼前俊美的少年有救他们的意思,再次恳求。“你们俩且闪退一旁,我来对付他。”“多谢英雄。”封言道手持禹王神槊来到了唐奉义的面前:“你还认识我吗?”唐奉义把大枪拄在地上,用右手扶住,仔细地打量封言道。他想起来了,上次他与令狐达、赵行枢三个人合力攻击沈光之时,就是他及时赶到替沈光解的围。“原来,你是封言道。”唐奉义说。“不错,正是在下。”“你为何要屡次管我的闲事?”“天下人管天下事,你勾引人家媳妇儿,又与丁白凤联手杀死了沈亮,像你这种人,做事做得太过分了。今天我就要把你抓住,交给沈光,让他处置于你。”“是吗?看来沈光不简单呀,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替他卖命?”“唐奉义你要这么说的话,就说错了,我和沈光之间是萍水相逢,之前并不认识,也没有什么交情,我只是看你做事做得太缺德,看不下去了,因此,要管上一管。”“那你可知我表兄便是骁果军的统领司马德戡,你就不怕他来找你的麻烦吗?”封言道一听,仰天大笑:“你是要拿司马德戡来压我吗?我不管他是谁,我先把你抓住再说。”唐奉义恼羞成怒,脸上涨得通红,青筋暴起:“你以为唐某人是好欺负的吗?今天咱俩就比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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