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里拿出来的免冠照片,借着从窗子里射进来的月光,带着微笑,带着思念,带着一颗火热的心,脉脉含情地看着。忽然脑海里闪过记忆,难道是他?不会这么巧吧?想到这,轻轻吻了一下照片。窗外不知什么发出‘铛’的一声响,他迅速把照片装好,向窗外张望了好一阵子,除了城楼上有人影晃动以外,皎洁的月光洒在宁静的院子里,好像神话般的世界。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让他睁开眼睛,擡头看了看,刘仁还在睡。他穿上衣服,一推门,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让人倍感精神。这时,他感到有个身影在房子的角落里一闪,消失了。本想追过去看看,视线被院子中间站着的那些身着迷彩服,荷枪实弹的人们吸引住了。足有一个连的武装。天龙在那背对着自己给他们讲话,因为太远,听不清说什么。很快队伍散开了,有的开着车向院外驶去。有的向这些房子的后面跑去。他的眼睛顺着人群一看,原来院子有个后门。天龙笑呵呵地走过来,说,“吴老弟,昨晚睡得怎么样?”“天龙哥,这么早啊!我休息的很好,多谢您关心。真没想到这里的空气这么清新,不像城里到处是污染。”他活动着肩膀说。“是啊!真想在这里住上他一辈子。刘仁呢?”说着向他们住的屋里看了看。“仁哥昨晚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现在还在睡呢!”“谁说我还在睡?”刘仁推门出来了。“仁哥,您醒啦!”他回头说。“这觉睡得真够香的。”说着把目光投向天龙说,“大哥,昨晚喝多了忘记问你了。这里究竟生产什么东西啊?怎么还有这么多士兵?”天龙挥舞着双手,得意地说,“这里到处都是黄金。”“黄金?我看这除了石头就是树林子,哪里有什么黄金?”刘仁并不相信天龙的话。“别急,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让你们开开眼界。”他们一同在昨晚喝酒的那张桌上吃过了早饭,天龙带着他俩进了后山。这的士兵比前院还要多,天龙指着山坡说,“你看吧!这不是黄金是什么?”他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山坡上开着各式各样的罂粟花。好多人与蜜蜂伴舞,不停地忙碌着。近处是几间建造特殊的房子,天龙走进去,用手站了点白色的粉末出来,到刘仁的面前说,“这就是黄金,它比黄金还值钱。”原来这是毒品生产基地,我说武云中不会无缘无故就把天龙派到这里来吗?宏宇集团果真在暗地里做违法的生意,自己离任务完成也是越来越近了。刘仁以前听有人说武董在暗地里做毒品生意,可他一直不相信。他认为这是有人在被地里使坏,明着竞争不过,就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损坏武董的名声。现在刘仁才知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可武董为什么始终没和自己说过一丝半点呢?那个让他感到眼熟的人跛着脚走过来说,“老大,您怎么来了?”“我带他们来张张见识。”天龙看着刘仁满脸的吃惊,感到很得意。他见这里的人穿的都是短裤,唯有他一个人穿长裤。回到天龙的房间,刘仁疑惑地说,“在兰辉有人说我们集团在私下里搞毒品生意,我还不信……”“哈哈哈哈……没有毒品这种暴利的买卖,宏宇集团拿什么摆脱困境,绝处逢生啊!”天龙打断刘仁的话说。“那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刘仁感到,是不是武云中不相信自己?可又不像。“你生性耿直,为人善良。不像我们,为了钱什么都敢干。武云中怕告诉你后,你出来反对他。所以你一直蒙在鼓里,我还在纳闷,他怎么会派你来胜南?”天龙以为刘仁都知道了呢?他实在是想不通,武云中在搞什么明堂。也好,说不定……“武董走的时候就说你在这边,让我来看看你。别的什么也没和我说。”其实在临行之前武云中告诉刘仁说,“天龙一个人在胜南他有些不放心,希望刘仁和吴辉能协助天龙把货运回兰辉。但没说是什么货。”“武董是对我不放心,所以派你们来瞧瞧。放心吧!我们三个一起把这批货带回去。”天龙太了解武云中的脾气了。刘仁避开话题说,“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干,他们国家不管那?”天龙说,“这是三国的交界,又名‘三不管’。这里的头是军队的高级将领。你没看到我们的装备比他妈正规军还先进吗?有将军坐后台,我们还怕什么。”“这里的士兵都是正规军?”他在一旁问了一句。
天龙看了他一眼,说,“我自己带来十多个,也有正规军,但是不多。这的人很杂,干什么的都有。”又闲谈了一会儿,他们回到了昨晚休息的房子。进屋两个人都楞住了,他带来的手提箱大敞四开地放在地上,换洗衣服乱七八糟地扔在地上。他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放回手提箱,唯一不见了李雪送给自己的那副眼镜。这下他可急了,连忙趴进床下,看了半天,发现墙角处有个东西,便探进大半个身子拿出来,用衣服擦了擦外面的灰尘,打开一看,眼镜安然无恙地躺在盒里。这才把心放下,再次把眼睛放到手提箱里。他知道,绝不会有人再来撬手提箱第二次。“他妈的,这怎么能有小偷呢?”刘仁说着,气愤地转身出去了。他快步跟在后面。刘仁来到正在喝茶奠龙近前,懊恼地说,“大哥,咱们这里戒备森严,怎么会让小偷跑进来呢?”天龙放下茶杯,惊讶地站起来说,“什么?小偷?哪里有小偷?”“吴辉的皮箱被翻了个底朝天,不信你过去看看。”刘仁瞪着眼睛说。“他妈的,这帮小子是恶习不改,居然偷到我兄弟头上了,我马上集合队伍,一定是他们中的人干的。”他摆手说,“天龙哥,没丢什么东西,都是一些换洗衣服。”“吴老弟,真没丢什么?”天龙不好意思地问。他点了点头。“没丢就好,没丢就好。那我就不集合队伍了。”天龙转着茶杯说。“大哥,你得好好管管自己的手下,怎么能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呢?”刘仁总觉得这事本不该发生。天龙长叹了一口气,说,“老二啊!你可不知道啊!这院子里的人实在是太杂了,连杀人犯都有。”“我不管他七犯八犯,只要惹到我,我就让他没饭。”刘仁拉着脸说。天龙哈哈笑了一阵,说,“老二你放心,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他们刚走,从右侧的房间里出来一个人,小声对天龙说,“老大,那个箱子里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今晚要不要继续监视?”“晚上精明着点,别让他们发现了。听听他们私下里都谈些什么?”那人不住点头哈腰说,“是,是,我明白了。”(五十四)到了晚上,刘仁在院子里练拳脚,他坐在木制台阶上望着夜空的繁星。原来国外的夜空也和国内一般无二。看,靠近银河的那几颗星,多像是在银河中振翅飞翔奠鹅,那就是‘天鹅座’。银河南端那几颗星,多像一个高举双夹、翘着尾巴的大蝎子,它是有名的‘天蝎座’。银河左边的几颗星,多像是一把精致的大提琴;银河右边的几颗星,多像一只要起飞的雄鹰;那颗牛郎星那么耀眼,好像正在望着对岸的织女星,使我不由的想到了‘牛郎织女’的美丽传说。也想起了心中的她,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遥望着夜空,望着那牛郎织女星。思念是美丽的,也是苦涩的。“吴辉,我们进屋睡觉吧!”不觉中,刘仁站到自己面前说。回屋后,刘仁洗了把脸,说,“吴辉,武董在私下搞毒品这事你知不知道?”“你进集团这么久了都不了解,我就更别提了。”他弄着床上的被说。“既然你我都不知情,为什么武董要派我们两个来呢?”刘仁用毛巾擦着脸说。“也许派别人来武董不放心吧!”他只能这样猜测说。“回去我得和武董好好谈谈,最好别做这……”刘仁刚说到这,他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走到刘仁近前小声说,“我们说话要小心,以免隔墙有耳。”刘仁对着窗外看了几眼,继续说,“既然武董相信我,我就做这一回。这是掉脑袋的事,我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这次,刘仁说话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在打喷嚏。“那你岂不是辜负了武董对你的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