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饭菜,不喝点怕是浪费了。”“想喝就直说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雪从柜橱里取出一瓶白酒说。“我们喝白酒?”其实他是怕李雪喝不惯,自己在部队执行任务时,为了驱寒,经常喝老白干。“我很少喝白酒,知道你一个人孤单,虽然有个倪燕,可命令你又不能假戏真唱。算是苦了你,你觉不觉得这个命令很黄?”李雪能体会到孤单和寂寞是怎样一种难熬地滋味。话里话外带着一丝试探的口吻。“黄也好,不黄也罢。我坚决服从命令。”他回答得很干脆。李雪举起倒满的酒杯说,“祝我们能早日完成任务,敬你一杯。”他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说,“我执行的任务不下千次万次,头一回遇见像你怎么好的搭档。”李雪避开话题,问,“你怎么都喝了?”“你不是说一杯吗?”他以为自己又错了。李雪笑着说,“这孩……”赶快把半截话停住,偷着看了一眼,见他没好眼地瞧着自己,继续说,“我陪你一杯。”说完爽快地一仰脖。他显得有些不安说,“少喝点。”“怎么?你还想小瞧女人是不是?”李雪端着空杯说。“没有没有,我可不敢。”他起身把李雪手里的空杯倒满。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喝了多少杯。“李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他借着酒劲,胆子大了起来。李雪猜不透他想和自己说什么,可说出来总比放在心里强,说,“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直说。”“你总该有个归宿,老这样单身生活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头有点晕,可是心里清醒得很。李雪心里有很多的猜测,可还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稍坐微笑说,“怎么?开始关心起我来了?”“你是我的金牌搭档,关心你不对吗?”他从李雪脸上看到了无奈的表情。048 惺惺相惜“我把美美当成自己亲生的一样看待,你说我能怎么办?如果抛弃她,就是再幸福,我能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吗?”说着端起酒杯又喝了。他后悔不该提及这件令李雪伤心的事。见她的眼里多了一些没有流下来的,晶莹透明的液体。她这是第二次在他的面前落泪,自己也在莫名其妙,是不是自己真需要他的理解和安慰?不然为什么他一提起这件事,自己眼泪就会不由自主地流出来。不管李雪怎样能干,怎样坚强,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女人。这一切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不去做,没有人会指责她。相反她做了,也没有人称赞她。她从不对别人透露自己的内心世界,可今天的嘴就像是失去了控制,感慨地说,“开始父母为自己的婚姻大事不停唠叨地时候,自己认为年龄还小,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去。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不敢轻易的动情,越来越小心翼翼。自己像是一个盒子,逐渐的封闭和警惕,已经无法轻易的开启。要是再久一些,恐怕连开锁的钥匙都找不到了。”他在感情上并没有经历过太多,只是在前两年探家时,家里给介绍了一个女朋友,相处还不到半年就吹了。说是处半年,实际上也就见了三次面。没有太多的感情和浪漫。可李雪所说的话,他有一种身临其境地感觉,说,“我也会是这样,少年时像一朵绽放的红莲,对周围的人都视之为朋友,付出自己的感情。然后亲眼看着绝大多数所谓的朋友一个一个的虚伪、欺骗,从未视自己为朋友,从未付出真的感情后,便毫不犹豫地将其从心里删除,并觉得恶心和自责。剩下的少数,还会被时间冲走大半,最后,只剩下那几个了。终究也只是会消失,不留痕迹。”
李雪很感激他能用话语来安慰自己,说,“给别人的钥匙被一个个地丢弃,自己发觉时手里已经是所剩无几了,仔细地藏着,不敢再交给别人。慢慢地自己都忘记了那剩下的钥匙被藏在了哪里。感情是脆弱的,经不起欺骗。渐渐的,一部分人会清醒,对自己的感情把持的牢固而有分寸。那么他们,同事也失去了信心和热情。这是避免遭受痛苦的代价。世上没有完满的感情和内心。”她不但在工作方面是个充满责任心的佼佼者,没想到在感情方面也看得如此之透彻。想到这,他借着酒劲鼓起勇气说,“能给我一把钥匙吗?”事到如今,李雪不得不承认已经喜欢上了面前这个比自己小,而且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小伙子。可目前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她把自己那再次燃起的爱情之火狠狠地压力压,装作喝多,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其实人对人的好感和爱只是产生在一瞬间。他把李雪扶进了卧室,盖好了被子。便进了厨房,开始洗刷碗筷。忙了一会儿,听见屋里有动静,慌忙跑过来一看,李雪要吐,慌忙拿来盆,吐完后,又倒水给她漱了口。坐在床边一直等她睡着了,留了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才不舍地离去。在回家的路上,他总感到暗地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进屋后,警觉的他没有拖鞋。静静地在门口呆了能有三四分钟后,猛然间把门打开。见有一双陌生惊恐的眼睛在门外看着自己,表情十分尴尬。“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他证实了自己地判断是准确的,这个人在监视自己。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对不起!我走错门了。”说完转身向楼下跑去。他没有追,回屋倒在床上,将双手枕在头下,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错了,不然怎么会被跟踪。又是谁派人来跟踪自己,是武云中还是艾中?酒劲逐渐地发作了,头丝丝拉拉地有些痛,迫使他放弃思考,闭眼了梦乡。一阵汽车清脆的喇叭声把他从梦里吵醒,他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阳台前向外面观望。明亮的阳光照在小区里那些茁壮成长的树叶上,像是涂了一圈又一圈的光环。夜间,空无缺席的停车场里,所剩的汽车已是寥寥无几。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树荫下看着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男孩。小男孩扎撒着胳膊,不停‘咯咯’地笑着。像一只初飞的雏鹰,走起路来左摇右摆,老是像要摔跤似的。老人紧张地跟在后面,深怕孙子摔倒。脸上时不时的表露出欣喜地表情。他回身坐到沙发上,抄起茶几上的手机想给李雪打个电话。又一想,今天是周末,昨晚李雪喝得有些超量,现在一定还没有起床。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他正想着呢,倪燕打来电话说,“事情已经办妥,要带他去见武云中。”看来倪燕办事效率蛮高的,他带着游移不定地心情,跟着倪燕来到宏宇集团的办公楼前。刚从车上下来,对面便走过来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刘仁满脸微笑地说,“武董已派我们在这里等您二位有一会儿了。”说着把路闪开,伸出一只手说,“快上楼。”等到了电梯口,刘仁对倪燕小声说,“大小姐,武董吩咐过,让您在贵宾室等候。”倪燕听后,很不满意说,“为什么不让我上去?”刘仁停顿了一下,面带尴尬说,“武董说了,您的事情他已经给您办了。这次务必让您听他的。”这事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便对着倪燕说,“你就安心在贵宾室等我吧!我很快就下来。”倪燕白了刘仁一眼,不情愿地随着另一个人向贵宾室走去。他跟着刘仁进了武云中的办公室,见武云中坐在老板椅上向前欠了欠身。两侧各站着三个彪形大汉,背着手,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咣一声,门被刘仁随手带上了。他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头。武云中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带着奸诈地笑容说,“你就是吴辉?”他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武云中摆手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父亲应该叫吴红祥,母亲叫张英。虽然你学习不错,可因为酷爱武术而当误了正事。高考落榜后,你有些自暴自弃,成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在一起狗撤羊皮。但你的运气还算是不错,认识了一个搞建筑的老板,他很欣赏你的这一身功夫,让你做了贴身保镖。你年轻气盛,并不满足于现状。十九岁那年,居然异想天开地要出国。你的父母坚决反对,你就在暗地里与偷渡者达成协议,准备偷渡。你在人单势孤的情况下,便夸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