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隋炀帝认为老程说得有些道理，但是，他仍然坚持己见。众人见隋炀帝已经做出了决定，也不便再说些什么。等到散会了之后，司马婉儿来到了。程咬银所在的大船之上。程咬银双手抱于胸前，笑问道：“听说你和渊盖苏文交了手。”“是啊，那小子的功夫果然厉害得邪乎！”司马婉儿昂起脸说。“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像这样的事情你以后要小心了，尽量避免！”司马婉儿笑着看向程咬银：“咋的？你是在心疼我吗？”“不要说是你，就是我手下的一个大头兵，我也不希望他出事啊。”“你的意思是说，在你的心目中，我和你手下的那些大头兵是一样的？”司马婉儿故意问道。程咬银一笑：“如果你做了我手下的大头兵，那我岂不是有福了？内外侯官那么厉害，在朝中谁人不怕？”“原来你想的是这个！就是想利用我手中的职权，是吧？”程咬银端起茶碗，轻轻地吹拂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缓缓道：“这个世道本来不就是这样现实的吗？”司马婉儿把嘴巴撅起老高：“在我的心目中你可是高大上的，原来，你也这么俗气！”程咬银哈哈大笑，把司马婉儿揽在自己的怀里：“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一个多么清高的人，我很现实的。”司马婉儿坐在他的腿上，用手点指他的额头，嗔道：“我发现你现在变坏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又怎么了？哪里不一样？”司马婉儿的一双美眸看向程咬银：“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视钱财如粪土，而且，不贪恋权势。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做了水师统领之后。有了地位了，说话和以前都不一样了。”程咬银笑道：“有吗？好像没有吧。这是你的错觉。不过呢，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人是到什么位置，才会说什么样的话。也只有到了那个位置，才会有那种想法。以前，不知道手里有权势的好处啊，一直被别人压在可是，你看看这个世道，宇文家族的人只手遮天。如果我和我哥手里没有一点兵马的话，恐怕早被他们收拾了。他们得到了那么多，却还想得到更多！就拿我提出要去攻打平壤的建议来说，这本来是很正常的，我没有多想。但是，宇文化及却认为我想抢夺头功，将来地位压过了他们，所以，他就极力反对。”“你不去不也挺好吗？高句丽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和他们作战，风险多大呀，”司马婉儿搂着程咬银的脖子，“看来你是真的有进步了，原来也看穿了这一层。那么，你觉得宇文述率领军队去攻打平壤能打得下来吗？”闻言，程咬银神情忧虑：“我看有点悬，就拿此次宇文述和渊太祚、渊盖苏文父子交手来说，差一点儿阴沟里翻船。数十万大军差点被人家一万人马给端了，这要是说出去，都能笑掉天下人的大牙！由此可见，宇文述真的已经老了，他的作战理念确实跟不上了。而且，你发现没有，他在皇上的面前不敢据理力争，坚持自己的主张，总是顺着皇上说，唯唯诺诺，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三军的主帅呢？皇上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实在是不太妥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