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太祚听了,心想都说宇文述老了,昏聩不堪了,今日一见,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啊。渊太祚和渊盖苏文对看了一眼。渊太祚说:“好吧,那么,这事就依老将军所言吧。”于是,他把渊盖苏文留在了宇文述的军中。渊太祚回去等候消息。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和宇文士及兄弟不三人不放心,轮流着审问他,可是,渊盖苏文丝毫不为所动,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破绽。于是,宇文述就写了一封书信,命人送回涿郡,请旨定夺。隋炀帝接到了那封书信之后,大喜:“朕就说高句丽不堪一击,怎么样,我们大军一到,他们就吓得投降了,而且程咬金表现不错啊,在鸭绿江边上,连胜了乙支文德数阵。”萧皇后就说:“陛下,在这件事没有落实以前,千万不能大意,你怎么能知道他们就不是诈降呢?”“凭朕的直觉应该不会的。我们百万大军一到,吓也把他们吓趴下了,他们哪里还有斗志呢?”“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朕的意思让招抚使司马婉儿前去招降渊太祚和渊盖苏文父子他们。朕这就和程咬银的水师一起前往鸭绿江。他们父子在高句丽是极有影响力的,只要他们父子一投降,那么,整个高句丽就等于塌了半边天了。朕倒要看看高元那个老小子拿什么和朕斗。”萧皇后劝说:“依臣妾的主意,这事还得做两手打算才好啊。比如说,渊太祚和渊盖苏文父子是真投降,我们该怎么办?如何安置他们父子?换句话说,如果他们是假投降,我们又当如何应对呢?”隋炀帝不爱听这样的话,把脸沉下了:“女子不要干政,这是规矩。再说了,朕当年率领五十二万军队平定南陈,朕可不是那种只会坐在家里指挥的皇帝。
朕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是真降还是假降,朕还能看不出来吗?再说了,渊太祚和渊盖苏文父子在高句丽确实受到乙支文德的排挤,这是事实啊。朕也是知道的,因此,朕料定他们必定是真降。何况,宇文述领兵作战多年,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上人家的当呢?他在信上说得很清楚,渊太祚已经把他的儿子渊盖苏文押在宇文述军中了,我们有人质在手,怕他何来?如果渊太祚敢轻举妄动的话,我们就把他的儿子杀了。因此,你不必多虑,你就等着好消息吧。”“陛下,……。”萧皇后还想往下说,他却把袍袖一甩走了。司马婉儿接到圣旨之后,来见程咬银,把情况对他讲述了一遍。“什么?你是说皇上要让你到鸭绿江去招降渊太祚和渊盖苏文父子他们?”程咬银十分吃惊。司马婉儿吓了一跳:“怎么?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吗?”程咬银眼望着鸭绿江的方向:“那自然是不妥了。”“有何不妥当之处?”“我料此必为诈降。”听程咬银这么一说,司马婉儿的脸色也变了:“你何出此言啊?”“你想一想,我们刚和高句丽开战,高句丽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他们实力尚存,为什么要投降呢?”“可是,渊太祚已经把渊盖苏文作为人质留在了宇文述军营之中啊。”程咬银冷笑了一声:“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渊盖苏文乃高句丽的第一勇士,谁又能是他的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