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对此女儿有不同意见。”宇文诗诗诗说。“哦,那你说来听听。”宇文化及背靠在椅子上。“其一、皇上有圣旨,任命程咬银为水师正统领,薛亮为水师副统领,薛亮受程咬银节制。那么,你打算训练水师潜水技能之前,就应该向程咬银请示,经过他的允许,方可行事,你请示了吗?”“我——,”薛亮顿时语塞,“我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就没跟他说了。”“小事儿?军中无小事!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天气,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天寒地冻,寒风凛凛,那河水冰凉刺骨,谁能受得了呀?怎么能训练潜水?你这不是草菅人命吗?那你自己怎么不带头下水的呢?”“这——。”薛亮无言以对。“其二、训练那些水师的军士时,你也在旁边看到了,有那么多人昏死了过去,甚至都死了人,你还手里拿着剑不让他们上来,你是怎么想的,你想把那些人全部冻死在大运河里吗?训练水师的潜水技能是像你这么训练的吗?其三、因为你的缘故,王二毛死了,就凭这一点,程咬银要是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你死了也就死了,打你四十军棍,那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以为人家还是当初的那个卖筐的毛头小子吗?”薛亮听了这话,顿时感到脖子里冒凉气,脑门子上冷汗也冒出来了。“依我看,如果程咬银把这件事如实地向皇上汇报的话,就算皇上不治你的罪,也要撤你的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宇文化及听了之后,也认为女儿说得有道理,于是,他把奏章合上,放到了一边,不写了:“我看这事就这样吧。别忘了程咬银的哥哥程咬金还是钦差大臣,先锋营的副先锋,不管他手里有没有实权,他在皇上的面前也能说上话。如果闹僵了,好像也不太好。
大敌当前,咱们还是要以和为贵呀。”薛亮听宇文化及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宇文化及安慰他说:“你先在水师那边站稳脚跟,等将来有了机会,我们再慢慢调整,程咬金和程咬银兄弟在朝中没有根基,他们早晚是站不住脚的。”“我记下了。”“你的伤势怎么样?还疼吗?”“还有点。”薛亮咧着嘴说。“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找医官为你调治。”“行,岳父大人,那我先走了。”薛亮又看了一眼宇文诗诗,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心里都发毛!宇文诗诗面带寒霜,也不理他。薛亮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等到薛亮走了之后,宇文诗诗对宇文化及说:“薛亮这个人,一点脑子也没有,纯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要和他分开。”宇文化及一听这话,把脸往下一沉:“不行,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岂能往回收?既然你已经嫁给了他,这辈子,你就得死心塌地跟着他。再说了,他是靠山王的义子,靠山王对他十分器重。你若悔婚,岂不是得罪了靠山王?靠山王乃天下兵马大元帅,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让谁生谁就生,让谁死谁就死,此次,罗成之所以被免官,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