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俱罗从琉球岛要回三具倭奴国海寇的尸体,让鱼坤送给川本。川本感激地说:“多谢你和你的伯父,这样,我的三位兄弟便可以入土为安了。”“川本将军,不必客气,另外,在我伯父的劝说之下,琉球岛已经答应舍弃前嫌,与你们联手共同对付隋军了。”鱼坤说。“是吗?那太好了。国王有没有说何时出兵?”“你们明日即可出兵,与琉球岛的军队共同夹击隋朝水军。”“可以。明日我当出兵一千。”另外两位海寇头目武田和岗村却不赞成这样做,劝说道:“川本将军,此事太过冒险了,倘若其中有诈,又当如何呢?”“鱼坤能把三位兄弟的尸体请回,说明琉球岛很有诚意和我们合作我,我们还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呢?”“不然,万一有诈,我们就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除非让鱼坤和我们一同前往。”武田说。那意思便是把鱼坤扣留下来。“鱼坤,你可愿意?”“呃——,悉听尊便。”鱼坤心中叫苦不迭,可是到了人家一亩三分地上,也由不得自己了,只好点头答应。第二天早上,川本、武田和岗村率领一千海寇,船只数艘开赴琉球岛,鱼坤也与他们随行。本来隋军征讨琉球岛,与倭奴国的海寇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些海寇见隋朝水军的船只高大,运载的粮草辎重和兵器等众多,便有了非分之想。他们原本想把隋军水军全部消灭,把船只和货物据为己有,但是,又怕打不过隋军,于是,便想着与琉球岛联手。他们甚至有等到打败隋军之后,再征讨琉球岛的打算。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天后的下午。倭奴国的海寇已经到达了距离隋军水军不足五十里的海域。川本命令船只停下,打算派人与琉球岛上的人接头。就在此时,忽见隋朝水军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时间不长,隋军就到了近前。川本、武田和岗村大惊失色。川本大怒,命人把鱼坤押到甲板上,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隋军在这里出现?已经把我们团团包围了。”鱼坤也慌了,连忙说道:“此事不关我事,事先我也不清楚啊。”“你怎么会不知道?原来你把我们引进了隋军的包围圈。”川本把长刀架在鱼坤的脖子上,喊道:“鱼俱罗何在?你侄儿的性命还要不要?”达赖在旁边做翻译,鱼俱罗也看见了,心头也是一惊,口中说道:“你们休要伤害我侄儿的性命,有话好商量。”“你们立即退军,并且留下两只大船给我们,否则的话,我就杀了鱼坤。”川本高声喊道。陈棱、张振周、翟让和程咬金等人正在商量对策,谁知尤俊达偷偷地取出弓箭瞄准川本,一箭射去,口中说道:“小个子,你心倒不小,想得还挺美。”这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川本的左眼,差点没把川本疼死!川本恼羞成怒,一刀斩下了鱼坤的脑袋。鱼俱罗看得真切,口中喊了一声“我的侄儿”,顿时昏死了过去,不省人事。众人赶紧拍打前心,捶打后背,忙活了好半天,鱼俱罗这才苏醒过来。陈棱当即下令,对倭奴国海寇发起全面攻击。不到两个时辰,将倭奴国的海寇全部歼灭,尤俊达、程咬金和单雄信分别活捉了川本、武田和岗村。老程说:“就凭你们三个小个子带了这么点人马,就想把我们隋朝水军消灭,真是痴心妄想啊。”隋朝水军旗开得胜,人人振奋。陈棱召集众人开会。“各位,你们有什么良策攻占琉球岛?”陈棱问道。因为事关重大,关系到全军的生死存亡,所以,谁也不敢胡乱出主意。众人低头不语,一筹莫展。陈棱问程咬银:“你有什么办法吗?”程咬银略加思索,说道:“陈将军,张将军,诸位,此次,我们歼灭了倭奴国的海寇一千余人,获得船只数艘,我的意思是把川本和岗村扣押下来为人质,让武田以答谢琉球岛返还三具倭奴国海寇的尸体为由,出使琉球岛,就说倭奴国愿意派出一千多军队支援他们,共同夹击隋朝水军。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尚远肯定会摒弃前嫌,同意倭奴国的要求。再让我们的军士穿上倭奴国海寇的服饰,装扮成倭奴国的海寇,驾着倭奴国的船只,打着倭奴国的旗号,开赴琉球岛,我想他们必定不会见疑,到那时,再突然发起攻击,便可登上琉球岛。”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武田受命出使琉球岛,达赖陪同他一起去。武田先是见着了陆乾表达感谢之意,然后又说,倭奴国打算派出一千多军队支援他们抗击隋军,希望国王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不计前嫌。陆乾心想,此时隋军大军压境,琉球岛孤立无援,正缺少援军。如果倭奴国能够派出军队来帮助他们,这倒是一件好事儿。于是,他带着武田一道面见国王尚远。国王尚远听了之后,显得十分高兴,说:“如果倭奴国真的派遣军队来支援我们,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小扇子徐明则说:“倭奴国海寇贪婪,经常抢夺我们的渔民,而隋军奸诈,国王要小心,以防其中有诈。”“军师,你太过多疑了,此次,倭奴国之所以派遣军队来帮助我们,必是感激我们返还给他们三具海寇的尸体,我想他们也必然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也有危机感,而且,这次是武田亲自来说明这件事的,怎么可能有诈呢?”“国王圣明。”武田说。“国王,隋军诡计多端,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军师不必多虑,此乃天赐良机,我们必须抓住机会给隋军致命一击,让他们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打琉球岛的主意,”尚远转过脸来对武田说,“武田,你回去准备一下,三天后的夜里,我们举火为号,前后夹击隋军。”“是。”武田慨然许诺。徐明一听,赶紧制止,说:“国王不可。”“为何?”“你忘记当初我们定下的退敌方案了吗?我们当加强布防,以逸待劳,等到隋军的粮食断绝,他们自己便会退去,岂可轻易出军呢?”
“打仗不能生搬硬套,当根据战场上形势的变化而变化,当初没有倭奴国支援我们,现在,我们有了援军,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我们对隋军突然发起攻击,前后夹击,隋军焉有不败之理?”尚远顿了顿,问林宝玉,“大元帅你说呢?”林宝玉向来与徐明不和,互相看不起,于是点头说道:“国王圣明,该当如此,我们天天窝在这个岛上,跟缩头乌龟似的,有什么意思?”“林宝玉,你说这样的话,将会使琉球岛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军师,此话怎讲,你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我们若固守各个登陆口等关键位置,他们纵然有十万兵马,也攻不上来,此乃万全之策。倘若轻易出兵,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又怎么办呢?”林宝玉不以为然地说:“军师,据哨探来报,随军此来也不过一万多人马,我们岛上有数万人马,再加上倭奴国的援军,将是他们的数倍,如果在这种优势条件下都不敢出击,岂不惹人耻笑?”“行军打仗人数多固然是优势,但是,并不代表你人数多,就一定能打得赢,我们放着万全之策不守,却非要去冒这个险,又是何必呢?”林宝玉贪功心切,冷笑了一声,说:“你们这些文人,就会咬文嚼字,胆小怕事,国王,我愿立军令状,如果不能击败隋军,我愿提头来见。”“好,大元帅勇气可嘉,军令状就不必立了,就按你说的办,下去准备吧。”尚远遂不听军师徐明的建议。武田返回之后,把出使的情况向陈棱、张振周等人诉说了一遍。众人大喜。陈棱说:“来呀,把武田给我绑了。”“是!”只见有两名盔甲武士从船舱外冲了进来,不容分说把武田给捆了起来。“陈将军,我出使琉球岛顺利地完成了任务,乃是有功之臣,你怎么把我给绑起来呢?”武田大惊,问道。陈棱冷笑了一声说:“三日后,我当拿你、川本和岗村三人祭旗。”“我乃有功之臣,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推下去,关押起来。”“是。”那两名盔甲武士把武田推了出去。随后,众人又详细地商讨和部署了作战计划。三天后的夜里。刮起了东南风。按照事先的约定,由老程和尤俊达率领一千多名隋军装扮成倭奴国的海寇,开动倭奴国的船只,还有二十只小船,打着倭奴国的旗号,驶往琉球岛方向。举火为号。林宝玉见倭奴国的援军果然来了,率领三万琉球岛水军攻向隋军水军营寨。眼看倭奴国的船只就要到了眼前,陆乾感觉到不对劲,赶忙向林宝玉报告:“情况可能有变!”林宝玉听了之后,惊问道:“有什么变化?”“我们和倭奴国约好,前后夹击隋军的。可我发现倭奴国的船只并没有攻向隋朝水军的营寨,而是奔着我们来了,而且在倭奴国船只的前面,还有二十来只隋军小船,一字排开,船身轻浮,不知道里面装载的是何物,他们已经扬起了帆,顺风而下,行驶的速度非常快。”“什么?有这等事?赶紧用火把打手势,让他们停止前进,等待检查。”“是!”可是无论他们怎样打手势,那二十只小船就像是离弦之箭一样,驶向他们。原来这二十只小船上装的都是硫磺、芦苇等易燃之物。秋高气爽,沾火即着。老程一声令下:“点火!”二十只小船变成了二十只火船。“挡住!快给我挡住!”林宝玉也慌了。可是,拿什么挡?片刻过后,二十只火船撞向了林宝玉率领的水军船只。琉球岛的船只立刻就着了火。风助火势,火助风威。那火越烧越大,不到一个时辰,把林宝玉所带来的大船尽皆烧着了。林宝玉所率领的军队乱作一团。陈棱率领隋朝水军的大军开了过来,向林宝玉的船队射火箭。琉球岛的军士被射死、烧死、落水者不计其数。林宝玉和陆乾一看,大势已去,二人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遂弃大船,上小船,带领几十名亲兵卫队逃回琉球岛。陈棱率大队人马乘胜追击,因为事先有程咬银绘制的图本,对于琉球岛的各个登陆口的防御工事、人员配备,以及蛇坑、蝎子坑、蜈蚣坑、蜥蜴坑等了如指掌。隋军顺利地登上了琉球岛。第二天早上。隋军已经完全地控制了琉球岛,打扫战场,出榜安民。程咬金活捉了林宝玉,单雄信活擒了陆乾。尚远带着徐明、张青两位军师等一般文武,还有公主尚若雪,前来请降。尚远的脖子上挂着王印,手里托着降表,满面羞愧。陈棱接过,哈哈一笑,好言安慰说:“国王请勿怪罪,我也是使命难违,不得已而为之啊,只要你倾心投降大隋,隋朝天子是不会亏待你的。”“如今我们琉球岛已经战败,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等愿降!”尚远说道。此刻,尚若雪看见程咬银也在隋军的队伍之中,而在程咬银的身边有一名女官,看上去,言谈举止和程咬银非常亲切,尚若雪不由得心生醋意,高声问道:“程咬银,你已经答应做了我的驸马,你怎么还和那个女人那么亲密?”程咬银一听,唬得脸色苍白,连忙问道:“公主,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驸马了?”“这种事难道还要明说吗?既然你已经抱了我,又亲了我,那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公主,话可不能乱说呀,我什么时候抱过你,亲过你了?这岂不是无中生有吗?”程咬银急得额头上也冒了汗。司马婉儿听得真切,两只眼睛怒视着程咬银,说:“好小子,怪不得你要去琉球岛,原来你是相亲去了!今天我和你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