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乃天子脚下,朝堂上的动静很快就会传到坊间。
绝大多数人都对前段时间的京察风波津津乐道,拥有数千名年轻读书人的太学格外关注这种事情。
尤其是这一次京察被罢免的官员当中还有国子监祭酒裴方远。
国子监和太学的关系无需赘述,虽说国子监的重要官员不会经常来太学,但裴方远是一个例外。
他给太学生们的印象还算不错,为人儒雅学识渊博,每次来太学都会坐而论道,跟一些优秀的年轻士子相谈甚欢,所以这次裴方远被罢官在太学引起不小的震动。
朝廷很快将裴方远的罪状公之于众,证明此人落网并非蒙受冤屈,因此太学生们没有鼓噪生事,反倒是一些人私下里怒骂这等贪官污吏竟然盘踞高位多年,简直罪该万死。
“少阳兄,等等我。”
上舍生钱让一路小跑,终于追上抱着一卷书走在前面的姜晦。
两人在林荫小道上同行,姜晦看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好奇地问道:“德高何事如此慌张?”
“前段时间的事情你怎么看?”
钱让知道那位裴祭酒很欣赏身边的好友,以往曾经多次当众夸赞姜晦,还说他会在明年的春闱一鸣惊人。
姜晦目光沉静,徐徐道:“有罪当罚,这便是我的看法。”